新生兒的一天/克萊兒 ft. 胡文偉

詩人吳愷/克萊兒帶著她最新出版的詩集《_ _ _ _ _ _ _使我從我走向我》來到練習曲書店,與在地創生家胡文偉跟大家分享兩人的自我成長、他們眼中的孩子,以及對於他們在這塊土地上的生長觀察。 =對談全文= 胡文偉:吳愷,你好,我是練習曲的教練,我們以前在這邊,就是大概五年前然後開了書店,因為棒球隊然後才在這邊開書店。因為剛好那個時候有很多小朋友下課會來這邊一起吃飯啊,然後後面也有幾個跟我一起住,然後他們已經算是今年度的,然後李恩是來了三年,我們在這邊都在做我們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然後我們現在在這裡有租了九個空間,有書店,然後有豆花店,然後棒球隊有一個宿舍還有食堂,還有一個藝術電力公司,還有以後要營運的幼稚園跟民宿。就是在這邊,我希望就是把這邊的整個氛圍做得很有希望,因為你要說服一個人很難,但是你把這邊的氛圍改造了,然後其他的人,其他有感的人就會跟著你覺得往正確的方向,就能量比較好聚集。你要說服一個人,我就覺得我不太會去花這個時間去說服人家。然後早上的時候就會開始跑步啊,六點多的時候會在街上跑步,就等於是說幫這個小村莊把大家叫起床一樣,然後慢慢持續性的每天有在做,其實就是堅持嘛!在那邊的老屋做一些改變,其實就是讓原本廢棄的地方重新有光亮,然後可以更新,我覺得做這件事情是蠻有希望的,所以就是希望說讓這邊自己的一些跟孩子,我們一起做愛做的事情,然後讓這邊越來越有希望,讓喜歡你的人更多,然後不喜歡你的人你也不用在乎他,因為反正他就是,你還要說服他太花費時間了。但是我們就運氣比較好,就是支持我們的人就越來越多,所以我們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我們這邊離都市比較近,就是不管是離家樂福還是離慈濟醫院比較近。他們假如說他們要去到宜蘭的話會比較麻煩,到宜蘭反而還要一個多小時,他們到這邊來大概只要半小時,所以這邊比較方便,我們這邊大概是這樣的環境,也想要聽聽妳在這本書的一些想法跟理念,還有創作的一些動機啊之類的,就講講自己吧!妳也是歌手嘛,對不對?歌手,大雄,因為大雄之後也想要當歌手。 克萊兒:應該不能說也是歌手,我是歌手先開始的。我從10歲開始唱歌,我10歲在台北愛樂兒童團,然後就一路這樣子唱到大概到現在,中間陸陸續續的還是有停下來,從古典音樂開始唱,然後唱到藍調,因為大學的時候,就那個時候高中要去唸大學,不太確定自己想要幹什麼,因為老實說,連小的時候學音樂都是家裡安排,所以我一直以來到25歲以前,我不太知道什麼叫作做選擇,我一直以來就是。 胡文偉:由家人安排妳做什麼。 克萊兒:對,我自己現在回想起來那個過程,很像一隻鴨子,法國不是有鴨肝嗎?一直被灌,一直被灌食、一直被灌食,然後等到有一天他們會把你的肝取出來。我21歲離開家,但離開家一直到25歲之前都還是一直,就是那個心理狀態都還是那樣,然後當時我大一大二,我是唸輔仁法文系的,可是其實說自己想唸外文系,也不是一個真實自己想要這麼做的選擇,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要幹什麼,然後我英文很好,我自學英文,所以英文很好,然後不知道自己未來要去哪,那我當時的同學那時候已經在唸大學了。我高中留級,我玩瘋了,玩到就是玩社團,不是那種就是在外面鬼混,就是玩社團、參加校外演講比賽,然後辦報社,然後參加熱音社,玩到成績全部都不知道在哪裡,多讀了本來應該要多讀很多年。但因為那個學校,我是國立林口高中的畢業生,其實我沒畢業,我是第二屆的學生,所以那時候學校的風氣就是校長希望這個國立高中可以在一個很短的時間內拚到一個排名。那他那個時候就想好吧,那我們就來做留級制度,當時的公立高中已經很少有這樣子的制度了,他應該是前幾個還有這個制度的,但我第二屆啊,然後我們就一票很多台北的學生通通被留級,然後就引起家長會很大的反彈。 胡文偉:尤其是要多讀一年了,但是還是可以讀大學嘛對不對?還是要把它修完。 克萊兒:這個是後面,就是本來我應該要再繼續留,但是因為家長會反彈太大,所以我就很好運的用滑壘成功,然後就繼續有往上升,但是功課就一直很爛,除了英文以外,就一直玩玩玩玩到高三,其實是高四。高三那年發現我的社團活動都交出去了,然後剩下課業,我才發現大家,我跟同學沒有什麼交流,因為我都在玩社團,玩到那時候發現大家都在準備考大學,只有我不知道要幹什麼,我就跟我同學說,我以前的,就是以前高一,她已經在念大學的同學講,然後那時候在輔仁,她就說那不然妳來輔仁好了,所以其實我會去念輔仁外文系的原因是因為她在那裡,我就去。 胡文偉:她是? 克萊兒:我的同學,就是在輔仁的一個女生,她就跟我說去輔仁,我說那怎麼辦?我的功課很差,我只有英文好啊。所以那時候討論出一個策略,就是我可以怎麼樣在很短的時間內,可以拿到進輔仁的門票。那因為我很多校外比賽成績,所以用保送或推甄的方式對我來說是最安全的,但是權衡之下,我念書時間很短,等於我要在學測的時候,距離那時候考學測大概只剩下半年的時間,我必須在半年內把落掉的三年,高一到高三的所有功課,高三上學期所有功課在半年內全部拉回來。那那個時候就用策略方式嘛,看她學校要看的成績的比重是多少,然後分配時間,真的就是拚命讀書,每天早上六點起來,然後一直到圖書館打烊,九點、十點,就拼命讀書拼命讀書。而且時間是拆成三、四十分鐘為一個單位,只要時間到了進度不夠,放掉、下一個,放掉、下一個。 胡文偉:然後不會,就去做下一件事情? 克萊兒:對,我不會一直卡那,所以我猜可能是因為這樣,然後我真的是在很短的時間內把那兩年,就是高一高二到高三上學期的課也全部拉回來,然後就考上了輔仁法文跟淡江俄語系。可是去唸了法文系,大概第一年還好,但到第二年學校竟然還在教跟大一一樣的東西,我那時候就很慌張,我就想怎麼辦?我要浪費這麼多的時間在這邊做一模一樣的事情,而且我媽叫我背學貸。 胡文偉:妳媽叫妳就是到時候自己付大學的欠了一百多萬。 克萊兒:對,自己想辦法。然後其實學校當時並沒有告訴我們說除了畢業以後你要幹什麼,學校沒有要管你這件事情,可是我的同學們,很多人都很知道自己要幹嘛,他來唸法文的原因有可能是為了他以後要去法國,要去法國讀電影、讀法律,這個語言只是他的一個工具,但我不是啊,等於語言是我生命的全部了。那發現這件事情後我非常非常慌張,加上那個時候其實我跟,反正我就談戀愛,那個時候的文學老師,跟老師談戀愛。 胡文偉:妳跟老師談戀愛? 克萊兒:對,我跟老師談戀愛。 胡文偉:不錯,跟大學的嘛? 克萊兒:不是不是,我在外面上課。 胡文偉:外面的老師。 克萊兒:對,外面的老師。 胡文偉:那還好,會不會是跟學校的。 克萊兒:沒有,跟外面的老師算是談戀愛,然後他那時候的年紀跟我現在年紀一樣大。 胡文偉:二十六七,二十五? 克萊兒:差不多,然後他是一個想當律師的人,他是外國人,可是他一直沒有考到律師執照,然後自己在那個時候的人生也算是一個轉捩點,然後也是很低潮。有一次上課呢他就跟大家說:你們就是有沒有想過,有一天當你四十歲,然後早上起床醒過來,發現我這人生從以前到現在想要做的事情、我的夢想沒有任何一件我去做了或我達成了,可是我現在已經四十幾歲了,我有房貸、我有車貸、我有家庭,父母健在還有孩子。然後我被他講的這個話我嚇到了,因為我那時候才大一大二吧,因為這一席話再加上學校的那個環境跟風氣,讓我非常的焦慮,同學都有目標、有夢想,我是沒有的,而且我一畢業,我就馬上負債,而且我不知道我要做什麼。我那時候就在思考那我到底一直以來想幹什麼,才發現好像從小我最想做的是一個歌手,當時是這樣,還沒有發現其他事情,但這件事情從父母知道以後,就不斷地被打壓,不斷被打槍,而且甚至嚴重到父母會講非常非常難聽的話,而且不是泯滅你這個人,是直接泯滅整個產業,泯滅這個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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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塊、聲線、電波、放射/克萊兒 ft. 欸里

詩人吳愷/克萊兒帶著她最新出版的詩集《_ _ _ _ _ _ _使我從我走向我》到詩生活,與作家欸里跟大家分享肉塊&聲線&電波&放射,它們之間的交互作用。 =對談全文= 陸穎魚:大家好,歡迎來到詩生活,今天我們有兩位美少女當我們的嘉賓,今天的活動很特別喔,他是《使我從我走向我》的新書對談會,那可是主題是肉塊,聲線,電波跟放射,好像很,跟醫療相關的嗎,不知道兩位美少女會為我們帶來什麼的內容,那敬請期待他們帶給我們一個奇妙的下午,謝謝大家! 克萊兒:嗨!謝謝,剛剛是詩生活雜貨店的店長,兼美麗的老闆娘小魚,然後詩人陸穎魚為我們開場。大家好我是克萊兒,今天要跟我對談,聊天啦,聊天的是作家欸里。 欸里:你好,我是欸里,大家好! 克萊兒:其實剛剛來的時候,欸里一開始跟我講說你看不懂我的詩在是寫什麼對不對? 欸里:對,大部分的詩都會容易讓我有看不懂的感覺,然後就會有點距離感,但是實際上摸到就是這本詩集之後,就是實體書放在手上的時候,文字會變得比較像一個畫面,所以藉由那個畫面感也會慢慢的,就是文字的意思也會慢慢再更明顯的浮現出來。 克萊兒:那剛才其實我們有稍微翻了其中的一首題目叫作〈不斷思考是否應該放棄〉,這一首也是還滿多人一直在問說這到底在寫什麼,然後我們剛剛就在討論那個在寫什麼,那你看到什麼? 欸里:我看到的主要一開始就是翻開來之後就先是一個畫面,然後就是再仔細稍微看一下,因為我是習慣先看詩的內文,看完之後才會去看題目的人,所以看了内文之後就覺得就是一個算是很自然很森林的畫面感,然後就是會有比較明顯的,就是好像可以看到就是顏色,這樣的感覺。 克萊兒:我們先講一下剛剛那個好了,你說你有看到顏色我覺得你很厲害,把他拉開。 欸里:拉開了。 克萊兒:對,可以給大家看一下,那這一這首作品他是要這樣子拉開的,可是我覺得欸里很厲害,就是你怎麼感覺得到裡面有顔色? 欸里:就是覺得文字本來單獨在那邊的時候,其實想到的是一個圖像,所以當初一開始看,當初看到這本書的時候,在讀的時候因為是電子檔的關係,所以會有個習慣是把所有的字都分開來,或是試圖把字連在一起,變成一個本身有意義的詞,但就是把他這樣實體書拿在手上的時候,因為字跟字會變成一整片的聯合在一起,然後變成像單獨的一個畫面,然後因為這一篇本身比較密集一點的這樣延伸下來,看起來我自己會覺得所有的字,他本身的畫面感很強烈,所以在我自己腦海裡面,那些畫面本身是具有顏色的,他就是會聯想到大自然的顏色這樣的感覺,但是原本只是看電子書的時候,沒有辦法意識到這件事情,所以是實體書拿到手上的時候,就在剛才才有,就是可以看到這樣的畫面。 克萊兒:那你覺得,就是你有摸到紙,然後紙的顏色有關係嗎? 欸里:我覺得有差。 克萊兒:真的喔! 欸里:對,因為實際上就是在電子書的呈現上的話,因為會更加的對比性吧,就是那個黑白的感覺,對比性會比較強烈一點。 克萊兒:對,因為其實這個作品,不管〈不斷思考是否應該放棄〉這個,給大家看看,這個作品,對,他確實是像欸里說的那樣,他是一個很有畫面的一首作品,可是它裡面有藏東西,就是他其實也是一個遊戲,是「尋找威利」的遊戲,你有玩過尋威利嗎? 欸里:嗯,有。 克萊兒:就是要在很多人裡面。 欸里:長得很像的人裡面,然後找到一個主角的那種感覺。 克萊兒:對,然後那一個人他是越獄逃犯,然後你要在一大堆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裡面,找到那個穿著紅白條紋越獄的,那一個就是逃犯,所以這一首作品其實就是在玩那個遊戲,可是他也在玩雙關,所以如果有買詩集的朋友可以到時候拿到實體詩的時候,來找看看威利在哪裡,對啊,你那時候說就是,剛剛進來說你說拿到這本書,覺得他實體很親人,為什麼你有種感覺? 欸里:就是因為原本在看,原本只是看到網路上圖片的話,會覺得就是說,算是很正式嗎?那種感覺,但是實際上看到之後因為會覺得說,原本網路上看到的可能是對比的色塊,然後會比較顏色上比較飽和,但實際上拿到實體書的時候,因為金色的部分就是會反射光芒,甚至反射畫面,會很像鏡子的感覺,然後再來是書本本身,其實並沒有就是畫面,電腦畫面,就是螢幕畫面看起來的那種沉重感,他反而就是雖然紙本身是有,本身是有質量,但是因為拿到手上的時候他其實還是有一種輕盈的詩集的感覺這樣子,所以相對的就覺得比較親人,然後滿可愛的。 克萊兒:我對於你說這本書可愛我覺得非常的驚奇,因為我自己對可愛這兩個的意思比較類似,像這樣,然後我那時候在做這個作品的時候,其實我是用一種,怎麼說,就是這個,是因為我喜歡的東西都很復古、華麗、低調、復古,所以說他很可愛的時候,因為我沒辦法跟我的版本的可愛聯想在一起,所以還滿驚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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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錄機與鸚鵡/克萊兒 ft. 廖宏霖

詩人吳愷/克萊兒帶著她最新出版的詩集《_ _ _ _ _ _ _使我從我走向我》到小獸書屋,與詩人廖宏霖跟大家分享語言如何形塑了我們對愛的認知? =對談全文= 黃欣儀(主持人):好,非常高興大家在這個雨天還來我們小獸書屋,那可能還有一些夥伴可能還在路上,因為今天下雨的關係,那我們先開始,因為今天講座的時間比較短。那我們很高興今天就是克萊兒跟宏霖來到我們這邊,那跟我們分享他的新書就是《_______使我從我走向我》這一本就是七和弦的詩集,那今天他們兩個要來做一個對談,那來跟我們談談說,對於愛的認知跟一些想像,那我們還蠻期待他們的分享,因為我還沒看過他的詩集,就他們今天有帶詩集來現場,所以如果有想要購買的朋友,在後面我們都有擺放,就是大家可以踴躍購買,然後支持他們,那我就把麥克風就交給他們,因為時間只有一個小時非常的短,那我們就掌聲歡迎。 廖宏霖:大家好,我是宏霖。 克萊兒:哈囉,我是克萊兒。這是第五場,那還是會緊張。 廖宏霖:好,妳要先說嗎,我說先說? 克萊兒:你先說,我們今天就是跟大家聊天。 廖宏霖:對,對,然後我先說,我要說什麼,先自我介紹好了,我是宏霖,然後我之前2016年也有出版一個自己的算是自費出版,那個當然也有申請國藝會補助的一個詩集,那今天沒有,因為那本詩集也是跟克萊兒類似,就是他的裝幀很費功夫,那基本上他是我是收到訂單之後,開始會用縫製的方式去縫那個封面上的題目,那他的題目叫做《ECHOLALIA》,那他其實是一個類似醫療專名名詞,他指的意思是嬰兒或者是人類在牙牙學語的時期,所發出的聲音,他快要接近成為語言,但是他還不夠不足以成為語言的一種狀態,大家如果有接觸到嬰兒應該都對那樣子的小朋友的語言,我自己對那樣子小朋友的語言覺得很著迷,那那個時候會用那樣子的詩,的名字當作我詩集的名稱是我自己也覺得在寫詩或說在創作的過程當中,也很像是那個嬰兒的那段時間在學習一種新的語言的狀況,那常常有人會說詩很晦澀、看不懂,或者是說好像在找尋一種新的語言的樣子,我覺得那都跟《ECHOLALIA》想要說的那樣子的一個人類學語言的最源初的那個過程非常相似,那另外就是說那本詩集,其實是從我高中第一次讀詩寫詩到我研究所,出社會畢業之後陸陸續續零散的寫過一首詩的一個總整理,那我就覺得用那樣子的一個詩的名字去涵蓋我這麼跨很大的一個長時間的那樣子的詩集的那個創作是還蠻適合的,那裡面也分很多部分,但不是透過分期來分的,主要是透過主題來分,那這個等一下也許有機會再跟大家分享。那今天比較,希望比較多的時間可以跟大家聊聊這個克萊兒這本詩集,那我可以先談的是,我跟克萊兒是怎麼認識的,我們不是透過詩認識的,她第一次認識我的時候,應該也不知道我是寫詩的人,因為我在寫詩之外,就是我有另外的工作的身分,然後那個時候我是在一個花蓮的劇團,叫做秋野芒劇團,秋是秋天的秋,野外的野,芒花的芒,秋野芒劇團做編刊物,那同時也做勸募的工作,因為那個劇團很有趣,我是東華大學畢業的,那大家可以手機拿出來搜尋一下,那我東華大學中文系畢業,那畢業,我在東華大學唸書的時候,我們系上有一個老師叫做許子漢老師,那他就帶著中文系的師生去做演出,就是校內的公演,有點像是很多外文系跟中文系每一年都會在學校推出一個學生的製作的演出那樣子的形式,然後我們,我在大學四年就加入那個東華中文系的戲劇小組,那就跟這個老師做戲,製作戲,當演員,當後台什麼都做,那等到我畢業十年後之後發現,這個老師還在東華大學,除此之外,他還在帶學生演出,但是他這次做的演出更不一樣,他把這個戲劇帶出學校,然後走進這個花蓮的偏鄉的小學裡面,然後去演戲給,帶著這些大學戲劇志工,然後演戲給偏鄉的小朋友看。那那個時候我第一次聽到老師在做這樣的事情,我有兩個感覺,第一個感覺就是還蠻感動就是,我畢業這麼久之後,老師還是很堅持著在做他很有興趣的事情,因為我們知道很多中文系的,就是很多教授,他其實可以不用做這些事情,他就專注在他的學術象牙塔,沒有批判的意思,但就是他其實是有選擇可以不做這些事情的,但是這個老師…… 克萊兒:歹勢,我打斷你,我們快轉一下。 廖宏霖:好,快轉快轉。 克萊兒:到底怎麼認識的? 廖宏霖:然後後來,對,我快轉快轉,轉到了那個我們後來一齣戲叫小海…… 克萊兒:《小海豚的歌聲》。 廖宏霖:對,《小海豚的歌聲》,然後那是一個全新的製作,秋野芒劇團以前沒有做過類似的創作,然後所以那時候就做了光影戲的概念,然後同時我們也希望能夠有人聲,歌聲跟音樂,專門為這齣戲去做配樂,以往的戲我們都是拿現成的音樂來做素材,那我那個時候就透過學姐,就是我有個學姐,也是東華中文系畢業學姐,就那時候在林柳新…… 克萊兒:博物館台,就是以前的台原偶戲館。 廖宏霖:對,這部份妳要接下去講嗎? 克萊兒:沒關係,我就直接也快轉。 廖宏霖:好。 克萊兒:然後我就因為在林柳新博物館,台原偶戲館工作的意君,介紹我認識了秋野芒劇團,我就幫《小海豚的歌聲》做配樂,然後還有寫三首主題曲這樣子。 廖宏霖:對。 克萊兒:就認識了廖宏霖。 廖宏霖:對,對,所以那個時候我第一次對她印象不是說她是一個詩人或創作者,我對她印象就是一個寫曲的人,然後同時也是一個歌手的概念這樣,然後是劇場界的人。 克萊兒:對,那我會,我其實以前的創作一直以來都不是文字的,都是音樂的,那或許是因為那個訓練,所以我當時幫很多包含那個戲,他們找了工藤直子,就是日本一個詩人她的翻譯師,然後許老師寫的一首詩,加上宏霖、*意君,另外一位作家叫方以文(0:07:43.4),他們三個人一起寫了一首詩,然後我用這三個作品寫了三首主題曲,但那個創作方面跟寫文字非常的不一樣是,我需要拆解文字到底在說什麼,瞭解我的理解跟加上我們對作者們在寫東西的想像,以及文字他本身會有自己的音刀跟節奏,我需要先去知道他本來長怎樣,我才有辦法依著作者們寫的這些文字去創作音樂,所以我一直以來的脈絡,我寫歌一直都是這麼寫的。 廖宏霖:是,然後因為這樣的原因我們就認識了,然後那就中間再快轉很快來到這本詩集,那其實我應該是後來我就在出版社工作,然後做的,我出的書也是跟詩集很不一樣的書,那這邊就略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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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景譯語 / 克萊兒 ft. 謝予騰

詩人吳愷/克萊兒帶著她最新出版的詩集《_ _ _ _ _ _ _使我從我走向我》到沙鷗書屋,與作家謝予騰跟大家分享,吳愷和克萊兒這兩個能指,指向了同一個所指,身為一個跨領域的創作者,他們共享同一個夢、看同樣的景色嗎?又或者兩者間存在著一些可能的矛盾與衝突呢? =對談全文= 克萊兒:大家午安,我們今天在臺南沙鷗書店,要謝謝謝予騰,也是一位詩人要跟我們分享一下這本詩集,《_______使我從我走向我》。 謝予騰:嗨,大家好,我是謝予騰,那從我開始講嗎,還是,就? 克萊兒:對,我覺得我們就輕鬆以對。 謝予騰:Ok,因為時間的關係不多,其實我最想要知道的事情就是,一樣也是創作者,但是妳身上的創作者的身分比較多,音樂也有,那也有戲劇,那還有詩人,就像妳的詩集用克萊兒兩個放在一起,雖然是,同樣是妳這個肉身,但是他其實當然包含了不同的身分,不同的,甚至可能是不同的靈魂,那妳覺得這些創作過程中的這些角色有沒有辦法對話,或者是甚至有一種衝突。 克萊兒:有衝突,我覺得是我不一定,但對話是有的,因為克萊兒作為一個歌手,其實我本人就是是一個歌手,他並,如果以克萊兒視角在看創作這件事情的話,他並不是那麼的喜歡創作,就是對克萊兒這個角色而言,創作他是有一個規則,而且那規則是非常艱澀的,很比較困難,但作為詩人的吳愷,創作對他來說,反而是一種通靈的概念,就是詩人他,其實詩人並不是一個就是很高高在上的一個身分或者是名稱,比較像是一個杯子,就是並不是我作為第一視角去寫出這一些作品,而是我不得不去創作,因為作品找上我,可是這件事情弔詭的地方在於她跟,這些所謂的靈感裝進來的,裝進這一個杯子裡的這一些作品,又有某種程度上的互動,在那個一來一往的過程當中,一起做了一個有趣的事情,然後才有作品的產生,是這樣子的,但是克萊兒沒有,克萊兒他比較就是東西,你給我一個作品叫我唱,那我唱這樣。 謝予騰:所以一個是,一個比較像是容器,但是另外一個是? 克萊兒:執行者。 謝予騰:執行者? 克萊兒:對。 謝予騰:所以這兩者的,這兩,那這兩者的對話,這個很有趣就是聽起來就是衝突,可是為什麼你會覺得他們兩個就是不一樣對不對,他不會產生衝突而言是什麼? 克萊兒:不會產生衝突的原因是因為,克萊兒她從小就是,其實就是我,但我很喜歡說她就是從小都在合唱團唱,那合唱團的訓練是這樣子,就是他並不是譜拿來就開始唱歌,他是會先唸裡面的字,然後因為你字最上面的音符,他是有節奏,所以你要去唸那個歌詞,需要跟著那個節奏,還有補上所有的那些標點符號記號,你要圓滑一點,還是斷一點,還是頓一點,他要先去把那個文字上的韻律找到以後再把音符填進來,然後才去詮釋那個作曲家或作詞家他要歌者的去表達這個作品裡面的東西是什麼,那作為克萊兒跟吳愷這些不衝突的原因,我覺得是因為以前那些在歌唱上的訓練,所以當我在從克萊兒出發幫無論是夏宇或零雨,或者是商禽,在寫作品的時候,大部分的時間也是從詞先出發,我去唸,先把那個字唸順,我們找到屬於這一些詩的節奏以後,再從這些字他本身的音韻,他一定有一個像車輪一樣的音韻在那推,然後音韻裡面,他自然因為妳唸的關係就會有音高的產生,再把音符填進來,所以他比較沒有,大家想像說那個衝突的原因是這樣,因為我其實有時候會把他們兩個拆得蠻開的,對。 謝予騰:Ok,那其實這樣聽起來就很有趣,因為剛有講到夏宇,那我也知道這個克萊兒受到夏宇的影響很深刻。 克萊兒:他是我的好朋友。 謝予騰:就是妳從包括在直播上面,那其實夏宇講的類似以前說,他在看那些字,他覺得那些字是有文物的,他是有質地的,對,那妳剛剛在講的聲,關於聲音他的高低這件事情,我想瞭,就想要知道說,在這一種我們說自我,就是自我知識也好,或者神祕體驗也好,這個夏宇是對妳直接,妳是天生如此嗎,跟像夏宇他們在一起久了,接觸他的作品之後,才變成這個樣子,應該說就夏雨他對妳影響的層面有多少這件事情? 克萊兒:我2009年第一次認識她,我們認識在一個音樂會上,唱了她幫幾米音樂劇《向左走向右走》裡面的兩個作品,那我其實在這之前是完全不曉得她是誰的,我是拿到作品之後,一樣就是用我以前在合唱團裡面的那個訓練方法先去拆解這故事到底在說什麼,因為字面上完全看不懂,那兩首歌,一首叫〈封,那封不知所云的情書〉,不過一開始我有點不太記得,〈解凍又冰凍的黑暗〉這兩首歌,然後我印象非常清楚的事,我在看那個歌詞的時候,我腦子裡面就很明確的畫面,那個畫面是我看見一個,一具屍體在深海裡,然後被冰封了,可是他冰封完了以後,他死掉囉!可是他還在跟自己對話,所以他是死了之後再跟那個死掉的肉身在說一個他自己的事情,然後我跟作曲家說,陳建騏老師,我回去做完功課之後,有一次練團我就跟建騏老師講,看到什麼,他覺得非常有意思,所以演出那天,他就特別的把我拉過去跟夏宇就夏宇本人她那個,跟她介紹說,來,跟我說,妳跟這個是作詞家,妳跟她說,妳跟我說了什麼,夏宇聽完這一段故事之後,她就覺得妳好怪,天啊!妳瘋了吧!妳好怪,然後我們就從此交上朋友了這樣,然後從2009年開始,我所參與的所有演出,包含在河床劇團,然後在好劇團,也就是以前的台原參與了一些演出,多多少少都跟夏宇的作品有一些關聯,那在這之前,我是不會寫字的,對,我是不寫詩的,那或許是因為一直都跟她的作品有很大的連結吧,然後才慢慢的開始當我在創作的時候不知不覺間就把以前,就是自己在閱讀她的作品的那一種,她裡面的那一些質感,還有她使用的那些方式很自然的就會出現在我的作品裡,我沒有特別的要去模仿她。 謝予騰:對,我懂這個意思,但是就看妳的作品的時候,像我剛剛跟生奶大哥在討論就是妳的東西雖然說,這個我們年紀相仿,但是妳的東西比我的東西顯然自由很多,就妳想要說什麼,妳想要做什麼那個形式是非常自由的,那當然裡面有很多的這種拼貼的成分,但是在對夏宇致敬非常的多,那在拼貼的過程中,要不要分享一下剛剛我們在那個,因為裡面有一首詩就叫〈小聚〉,我們剛才小聚的時候遇到的那個故事,妳要不要跟大家講一講,〈小聚〉這首詩他裡面的故事。 克萊兒:在這本詩集裡的這首作品叫〈小聚〉,他是在今年三月的時候,我來台南玩,而我就在小聚裡面,在小聚的外面的庭院喝酒,然後我經常這樣子,就是喝著喝著喝著我看東西,眼睛看東西他就開始會四分五裂,他就開始有些東西會跳出來,有些東西會藏到別的地方去,那我就在這間店裡面待了一整個下午之後,我就,我其實就這樣子,人家書櫃上面有東西,我就會去摸人家的東西,我會有點微茫的時候,我就看那個書櫃上有些東西自己跳出來,我就把那些素材搜集起來,然後回到外面庭園,先去整理好坐下來,然後莫名的這一些書櫃上的書名們,他們自己開始排列組合,那我只是順著我腦袋裡面出現的這些聲音排列組合把他們重組完之後,就成為了一個作品,然後我回家看了以後才發現,非常非常有意思,這些作家們,他們的著作在小聚這間餐廳裡的書架上匯聚而成,在這個地方叫小聚,但從來沒有人做過這樣子的事情,我就在我的作品裡讓這些人坐在一個圓桌上,在虛擬的小聚裡,他們都有可能或許坐在一起吃飯聊天喝酒,然後有台灣的作家,有外國的作家,有各個不同領域的,有做,有在寫關於環保的,關於劇場的,關於政治的。 謝予騰:所以就呼應剛剛那個杯子的感覺? 克萊兒:對,呼應他自己進入了我。 謝予騰:他不單純是一個,他幾乎是一個靈感的概念,他是一個被充滿的概念? 克萊兒:被充滿,可以這樣說。 謝予騰:那靈感這件事情,靈,如果妳在創作的時候有靈感跟被充滿這兩者有差異性嗎,還是完全只靠單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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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語山海/克萊兒 ft. 林佩穎

詩人吳愷/克萊兒帶著她最新出版的詩集《_ _ _ _ _ _ _使我從我走向我》到三餘書店,與作家林佩穎跟大家分享他們心中的山與海,以及「山」「海」送給他們的禮物,讓我們可以從另一種角度,去認識未曾感知過的全新風景。 =對談全文= 林佩穎:那我們先各自介紹一下,來。 克萊兒:哈囉大家好,我是克萊兒,我也是吳愷,我是《_ _ _ _ _ _ _使我從我走向我》的這本詩集的作者,我今天會和我一起與談的是佩穎,林佩穎,他是《港都人生:旗津島民》的作家,那先謝謝佩穎這一天跟我一起在高雄的三餘書店要對談這一本詩集。 林佩穎:謝謝,然後,就是接到這個邀約的時候我覺得還蠻有趣的,對,然後這其實也是我第一次,就是有機會跟人家,跟其他人對談一本詩集。之前其實談自己的創作,跟談自己做過的事情比較多。然後今天是希望就是可以跟克萊兒好好的聊聊他這本有趣的詩集,然後也是帶大家可以透過這個詩集稍微了解一下,這個詩集裡面就克萊兒剛剛講的,他就是擷取了某一些時間的片段,那這個片段裡面會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就是我們今天這一個小時裡面希望可以跟大家聊聊的事情。好,那我又要請問克萊兒幾個問題,就是最一開始的時候,這本詩集其實你剛有說,這是一個你跟你自己的遊戲,遊戲的話那個是什麼樣的遊戲,可以跟大家聊一下嗎? 克萊兒:好,會開始寫這一本詩的最初的一開始完全不是為了要出詩集,那個時候我自己的人生生命狀態處在一種水要結成冰的那種半凝固狀態,不是很穩定,所以我當時就在想,那我要怎麼樣把我那一些說不出來的話,把它讓它有一個出口。我就想了一個遊戲,這個遊戲它有幾個遊戲規則,遊戲規則就是每天我要打開空白的筆記本,那個筆記本可以是word檔案,或者是臉書的那一個貼文的頁面,這是一個遊戲規則,每天要開。第二個遊戲規則就是我想到任何的字,任何的句子,我不帶任何批判性的把它就如實的寫下來,不經任何修改的寫下來。第三個遊戲規則就是沒有任何壓力,也就是說如果都沒有東西對不對,我們就,好,關起來唷,明天再繼續,我的遊戲規則一開始是這樣子的。那很神奇的是這樣,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都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到大概第四天第五天,它很自然的就開始像噴泉一樣的一直湧出來,它確實一開始東西很少,少少的一點點,然後跟現在大家拿到詩集,打開來看裡面的內容有很大的差別,那從那個地方開始,我開始做書寫這樣。 林佩穎:那在這個遊戲裡面,你有發現了哪些事情嗎? 克萊兒:可以問得再更具體一些嗎? 林佩穎:就是這是一個遊戲嘛,那比如說你有在這個過程裡面,你有覺得玩到什麼?或者從這個玩裡面有發現到可能關於自己,或是關於某些事情,或是關於某些關心的什麼事。 克萊兒:對於自己是不是? 林佩穎:是,都可以。 克萊兒:在這個遊戲裡面我就發現,我很容易把很多事串在一起談,包含我在談母女關係。有一首作品在談母女關係,但寫著寫著我發現我開始轉彎,我就在大馬路上跟我這個人個性也蠻像的,在大馬路上走一走對不對,我就會開始走巷子,我的寫寫寫寫寫,本來在寫跟媽媽的關係,寫著寫著寫著開始在批判一些社會上,對於一些女孩子的既定的那種意見的枷鎖,開始講這個,然後當我意識到說不對,我在巷子裡我應該還是要往我原來的方向去,我就會再轉回來。所以我的一個作品裡面,他常常會繞來繞去的原因多半是因為這樣子。那這個並不是我一開始故意的他是在寫的時候,因為我剛剛有說嘛,上一題的其中一個遊戲規則是我不帶任何批判性,我有什麼寫什麼,所以當那個東西他,我說那個東西就是我要鑽進巷子裡,當我意識到我鑽進巷子裡,我又再鑽出來的時候,他有一個摺,很像你在摺紙,他有一個摺,那個摺他一摺上去之後,你會發現那個紙開始自己長生命,他會有一個想要自己去的地方, 林佩穎:我覺得問題有點妙,就是說你進入那個巷子的時候,你沒有想要再往巷子裡面走嗎?你什麽時候意識到說你現在就是跟你預設的方向不一樣了,你就還要回到原來的方向。 克萊兒:對,表面上是這樣子,可是他有個更深的東西是巷子的東西也還在。 林佩穎:巷子的東西也還在,但就沒有再…… 克萊兒:對,但我就沒有沒有繼續往那個地方前進。 林佩穎:但是這本詩集裡面就是有截取了很多你說從巷子裡面繞出來這個摺的這個狀態嗎?或者是某一種路這樣子,可以這麼說嗎? 克萊兒:我覺得應該可以,我覺得可以這樣說,你說路不對不對,你說彎彎曲曲的那些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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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裡有光/克萊兒 ft. 追奇

詩人吳愷/克萊兒帶著她最新出版的詩集《_ _ _ _ _ _ _使我從我走向我》來到新手書店,與詩人追奇跟大家聊深淵、聊光,也聊深淵裡的光。 =對談全文= 克萊兒:大家午安,謝謝大家今天來新手書店參加,這本詩集叫《使我從我走向我》的第一場講座。我叫克萊兒,大家好。 追奇:大家好,我是追奇,我是與談人,但弄得我好像客賓一樣,她太會那個控場。她是《_ _ _ _ _ _ _使我從我走向我》的作者吳愷,兼克萊兒,我是追奇,是今天的與談人,很謝謝大家抽空來到這個現場,今天也是新手書店的最後一天的營運日。我覺得今天是一開始,我們先給老闆一個掌聲鼓勵好不好,謝謝。   好,那我們趕快進入這本書的主題,首先呢,我在接觸到克萊兒這個人的時候,我看到那個書名上面寫,克萊兒好斜槓,就是超斜槓,然後吳愷,然後我就想說這兩個之間的差異是什麽,後來我又看到她的自我介紹上面寫說,克萊兒唱歌,吳愷寫詩,克萊兒唱咒,這是我會再思考說這兩者之間,不管是音樂創作或是文字的創作,其實它都是一種藝術的表達,那為什麼會劃分出這兩種身分,妳的依據是什麽?然後既然都是創作的話,你是怎樣看待這兩件事情的,為什麽你要各自附上一個筆名或是藝名? 克萊兒:我本來就叫作克萊兒嘛,那克萊兒作為一個歌手,是一個一直以來的事情,克萊兒本身是不會寫歌的,她一直以來都是唱別人的歌,別人幫她製作音樂;那吳愷這個身分,實際上是在2016、2017才出現,她一開始也不寫詩,那這兩者之間的關聯其實是卡夫卡,因為我克萊兒的英文拼字是K開頭的克萊兒,那為什麽K的原因是因為卡夫卡有一本小說叫《變形記》,我從大概很小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是《變形記》裡面的那隻蟲。不太有人瞭解我,我的家人對於我的想像,跟實際上我這個人是什麽樣子的有非常大的落差的差距,我確實也在我二十歲、二十一歲的時候,就跟卡夫卡那本書《變形記》裡面的那個主角一樣從房間的窗戶飛走,所以克萊兒就一直,在這條路上,從很小的時候一直到二十五、六歲、二十七歲的時候,她就一直是那個狀態。但是吳愷什麽時候會出現呢,大概是在我二十七歲、二十八歲的時候,我人生當中那個時候發生了一件滿重大的事情,那我沒有勇氣去死,所以我結束自己生命的方式是把我當時的臉書帳號全部砍掉、全部關掉,對我來說就是某一種死亡,那你說我從一出生到二十七歲做對一件事情,就是關掉當時的臉書帳號,之前有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有,那其實已經大概是第四次了,我那時候深深相信一件事情就是我覺得自己滿像一隻貓的一個人,貓有九條命嘛,那時候我已經用掉四個quota了,有開了一個新的臉書帳號,那我就在想:我要用什麼樣的身分重新回到這個世界上?我非常喜歡卡夫卡,那我是不是要沿用這個名字呢,那K這個字對我有很特殊的意義在,它的發音一樣是「ㄎ」,跟原來克萊兒的C是一樣的,但C作為比較圓融比較女性化的象形,跟它的符碼代號,K是非常方正稜角也有樹枝的感覺,所以當我要重新開一個臉書帳號的時候就沿用了這個字母,那就直接用K,然後,但我希望它在發音上還是保留,保有原來我的朋友暱稱我「愷」的這個音節。 追奇:那可以問一下為什麽朋友暱稱你「愷」? 克萊兒:愷嗎,因為他們覺得Klaire也很…… 就是K開頭的Klaire太長,他們就直接叫我K或愷,後來就是把這個保留下來。那因為我念法文系,在法語裡面有一個短短的句子叫「’Je vois」,它的意思是「我遇見、我看見」。我的名字在以前,在我念大學的時候也被朋友就是幫我取一些不一樣的綽號,他們覺得我有預知能力,所以就幫我取了一些跟這個名字勢必有關的一些綽號。在後來開這個新帳號就把這個東西全部整合一包,然後就取了這個愷。那一直到大概去年,還是前年,我無意間發現,我的吳姓吳,然後愷吳,就是用英文唸的話其實非常的像「開悟」。人生當中發生非常重大的事件,不論那個是你生重病、你失戀、你離婚、你的……你心愛的寵物離世,那都是人生非常重大的事件,所以你會有一個很大的轉彎。就像最近很紅的一句話說:「火車在這裡你要慢慢的過彎,然後,等到過完這個彎之後,一切風景都會不一樣」。 那我的那個彎就是在那時候發生的,所以,開悟是這樣來的, 所以吳愷也是這樣來的。那我覺得很有趣的地方是,我現在的人生觀還有我的心態跟以前都非常不一樣。 當我要去把吳愷讓它象形,出來變成真實的文字的時候,去翻《辭海》,發現有一個字,它是豎心旁,然後它有一個山,它在山下種田種豆, 我就覺得這個字,然後這個字的意思是開心 、愉快、緩慢的,我就保留了這個字,成為了我這個「愷」。 追奇:我非常喜歡,這整個就是由來脈絡,它的來由居然是承載了這麼多的意義。因為我剛剛本來一路一直插話說, 因為愷為什麼會選那個字你知道嗎?因為畢竟我們,未來如果有小孩的話,幫小孩選名字的話也會賦予他各種,是期許吧。那剛好可能我覺得也是某種命運上的安排吧。 因為畢竟本人也是在,本人現在二十九,然後也是在二十七、二十八的時候,也是遭遇一個人生很重大的轉變。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過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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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_ _ _ _ _ _使我從我走向我》/吳愷/克萊兒

她的字溫柔而軟,她讓一切都變得好吃一本向所有屬七和弦致敬的屬七詩集 吳愷 / 克萊兒 /台北人、歌手、人馬座、生命靈數八、生死虛實二元對立的擺渡者。人生至今,總在逃跑的路上現在跑不動了決定跟自己直球對決。曾與配樂工作者/聲音藝術家蔣韜共組樂團織品工廠,後以個人名義為《小海豚的歌聲》、《互相觀看導致陌生》、《遷移者之歌》等劇場作品配樂。2021年10月為台北詩歌節演出者。/ 吳愷的詩,溫暖輕柔。克萊兒的音樂,甜美動人。 吳愷跟克萊兒,在這本書裡,一起跳舞,看著書裡的字,聽著書裡的歌,我們在她所打造的國度裡思考及想像,進而塑造全新的自己。 吳愷寫字,克萊兒唱歌。「祝者咒也」。吳愷以文字作為快門,按下屬於每個片刻的吉光片羽;而克萊兒屬歌,使歌如咒。吳愷祈符、克萊兒唱咒,兩者合一使我從我走向我。 閃電推薦廖偉棠(香港詩人、作家)葉覓覓 Ye Mimi(台灣詩人、導演) 感動推薦★鴻鴻(台灣詩人、導演、藝術家)文字是遊戲的,聲音是冰涼的,但裡面的裡面,有個滾燙的克萊兒。她的詩就像用夢的篩子篩過的生活:「在白天的音樂裡/把你夜一遍」 ★煮雪的人(台灣詩人、作家)吳愷的詩充滿物件的細節,讓我想起寫詩的初衷,讓我想起一個人站在書店的詩集櫃前,發現新宇宙的瞬間。 專文推薦★Renee(中文版豐盛冥想頻道製作人)身為一位譯者,即使原文每個字都看得懂,合在一起卻參不透時最痛苦。例如量子理論說時間不存在,過去和未來同時存在。縱使百思也不得其解。 冥想的過程中,大腦中理性、邏輯的區塊稍作休息,讓右腦的靈感和直覺可以放大。許多人因為「豐盛冥想」而獲得了平靜與創造力。吳愷說她因為冥想,在生命中轉了彎,也完成了這本詩集,讓我好感動也好佩服。 待我翻開詩集,在一段段如絮如雲、如絲如索的句子裡我漸漸懂了一些宇宙的道理。時間確實是人類的錯覺,克萊兒透過書寫,讓當下即成永恆。 《_ _ _ _ _ _ _使我從我走向我》不但協助我看穿時間的本質,更容易理解電影《星際效應》所說的「愛是唯一可以超越時間與空間的事物」,因為我們在詩句和字謎中也走向了自己,我們的生命歷程能在書頁中交會,就是因為愛。 在克萊兒的詩集裡體驗量子翻轉吧! ★阿泰(步知道 / 山知道 作者)對寫作的人來說,文字已是內心赤裸裸的呈現,若再加上音樂創作,簡直是將血肉都攤開來供人檢視了。吳愷的詩讓文字跳脫文字,成為圖像,也成為音符和弦律。 ★巴黎不打烊(知名部落客)吳愷的文字與克萊兒的歌聲,重啟庸庸碌碌平凡人生的靈魂。 裝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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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入誤差》ⒷⓋ

《捨入誤差 / Rounding Error》 生奶隱市兩年,對世界的理解之書。給想要再次認識自己的朋友,共計59+1首詩。 CreditPages 79 | 跌落地面前終於有機會好好回想自己美麗的一生 Poem | 生奶Book Design | 黃千芮Narrator | UchuukoBook Video Director | 何貞儀Publishing | ISLANDSET ★閱讀建議★ 建議一個人躲起來翻。 =各大通路販售中=博客來 https://reurl.cc/OXzVY7誠品 https://reurl.cc/GdQegG三民 https://reurl.cc/e9nXaK金石堂 https://reurl.cc/MZ9RWL讀冊 https://reurl.cc/KxqM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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